她身后的画纸被电扇吹得哗哗作响,像是被咬到了脖子的羚羊在垂死挣扎,然而在片刻以后,或者画纸的边角不再翻起,只见一个五厘米长的刀口从画纸中间贯穿。

房间里所有画架上的画中人,将目光全部集中在了花雨断秋的身上。

之前那个女人行动的时候,其他的画中人并没有跟着一起从画幅中出来,就好像他们之间有某种约定俗成的规矩。

但是在第一个出来的画中人,被钉在了画板上之后,其他的画中人仿佛被激怒了一样,开始不断的接近画面的边缘。

一根根纤细苍白的手指从画中伸出来,扣住画板后,用力将自己的身体从画中挤出,他们的脸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花雨断秋的方向,看不到眼白的瞳孔不带任何情绪地注视着他。

“你们这样看着我,会影响我的发挥。”花雨断秋说。

然而画上的人动作又加快了一些,这一次他们挤出来的时间比起之前,更加地迅速。

突然,只听画室中响起铛铛铛的声音,密集的就像生产刀具的车床突然被打翻。

那些即将从画幅中逃离的画中人被齐刷刷地钉在了画板上。

但是这一次,他们胸前被风刃穿破的伤口,足足有十厘米长。

有些画中人的伤口更加夸张,几乎将整个胸膛都切断,并且身上留下的伤口不仅仅只有胸前的那一块地方,而是没有根据的落在了他们的脖子、腰上、腹部、大腿,还有的连脑袋都被切成了两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