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着它们去。”竺轶挥开挡在面前的树枝往前走,“不知道蓝筹死了没有。”

“带走他的人暂时不会对他动手。”禄起说,“如果想杀他,我们在麦田里就能发现他的尸体。”

他们清晨从山洞中出来后,在麦田看见了一队惨死的卫兵。

“把蓝筹作为人质是想瓮中捉鳖,其实你不用陪着我去。”竺轶说,“其中有个女人,不像是青铜级的主播。”

“你认为我会死吗?”禄起闻言挑了挑眉,语气并非是自持得了,而是一本正经地询问。
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竺轶看了他一眼,“不过死亡并非是终点,只是以另一个形态继续存在。你如果死了,会有些可惜,但仅此而已。”

“你觉得可惜就足够了。”禄起微笑道。

这座山林木繁茂,以至于光线幽暗,因为没有人工的痕迹,所以树枝横斜,给他们前进的路增加了一些障碍。

好在越是没有开采的痕迹,骤然出现的建筑越发突兀。两人很快见到了三栋木屋隐藏在遮掩的大树后。

还没走进,他们就闻到一股鲜血的味道,刺鼻得像喷洒过铁锈味的空气清新剂。
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竺轶看见那只信鸽停在其中一幢稍小的木屋顶上。

他走过去伸手推开门,脚下就被一片鲜血浸染。竺轶的目光顺着这些红色液体,一直落到坐在房间的阴影暗处一动不动的人身上。

“蓝筹。”竺轶走过去,看见蓝筹的一只手臂上没了皮肤,有鲜血不停地顺着指间滑落,滴到地上,汇集成一滩小血池。

蓝筹意识已经逐渐模糊,他本来想趁着沪叁佰等人离开逃出去,但是不知为什么,沪叁佰一走,他便全身使不上劲,连保持清醒都十分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