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疼不疼,宝宝乖,不疼不疼。”
得有多少年, 或许很多年前,自己也曾经被母亲这么抱着, 轻声安抚。
可是,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。
林墨什么都不知道,她想着可能今天在医生的检查下,按部就班诊断出她并没有什么问题,然后开了证明,当作证据交给学校,
过不了两三天,她就又要背着书包,
回学校,
还有一年,就要高考了。
有什么东西正在堵住林墨的心,就算都已经知道了结果,在深夜里咬着被子告诉自己人总得活下去,
得活着,得活着啊……
心脏,还是会不受控制地钻疼。
林柏拿着交了费的单子回来,看不出什么表情,站在刘彩面前低头跟她说了几句话,母亲抿着嘴,林墨猜她应该是在怨恨自己。
“墨墨,”林柏转过头,对着林墨一挥手,手里的单子哗啦哗啦响,
“走了。”
林墨站起身,跟在父母身后。
前方是医院里冰凉的长廊,满世界的白色,还有灰色的倒影,阳光就像是遗忘了这面白色的土地,都吝啬的连一根带有温度的光都不愿意分过来。
这种地方,承载了太多人的绝望。
精神科在门诊部大楼的后方,是一个很高很高的八边形大楼。林墨记得这个大楼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建立,很多年前他们还没搬家时家里还没买车时奶奶病重的那一年,林柏每天都会骑着摩托车将林墨从幼儿园接到医院里,
小小的林墨趴在奶奶病床边看童话书,父亲和母亲在门外说话。
能听到刘彩很鄙夷的争吵。
到最后奶奶的命也没留住,林墨对奶奶的回忆少之又少,更多的形容都是后来每次在家里提起奶奶在世,刘彩一顿冷嘲热讽。
林墨跟在父亲的身后,穿过一条又一条的白白的楼梯,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奶奶,想着想着又想到了爷爷,
在他们家还没有撕破脸前,更早是初三还是高一的时候,林柏有一天回乡下爷爷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