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管家道:“喻小少爷已经等候多时了,启年少爷,老爷什么时候才回来?他一旦进了调香室就联系不上人。”
任启年轻飘飘地说:“我也说不准。今天爸难得高兴,估计会在实验室里多待一会儿,如果真有急事,那就让他等着吧。”
陈管家尴尬极了,回头看了一眼正仰头喝可乐的喻朝辞。
喻朝辞灌下大半瓶可乐,说:“找不到外公,找舅舅也一样。陈伯,我和舅舅有事要说。”
陈管家轻轻点了点头,把偌大的客厅留给了两人。
喻朝辞不屑于说奉承话,开门见山地道:“舅舅,我知道你收龙涎香的目的。你犯不着因外公多夸我几句而打压我,我学调香更多是为了辅助病患治疗。”
任启年上下打量了喻朝辞,道:“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们两兄弟在想什么?你敢说你没打过R&E的半点主意?龙涎香现在在我私人名下,如果你是为了这事而来,现在可以走了。”
“我直接拿着钱开口要,你肯定不会给。”喻朝辞从包里取了一份文件,“你所忌惮的,就是外公对我能力的认同。但如果表哥能够为R&E调制出几款为人追捧的香水,外公即便认同我也威胁不了他将来在R&E的位置。”
一只灵敏的狗鼻子,一颗对气味记忆超强的大脑,以及将最简单的香料融合成最复杂的气味结构的天赋和能力,喻朝辞拥有全部。但任启年的儿子任彦青三样全不占,他只对花天酒地,败老子积蓄有兴趣。
任启年顺势看去。
“这是我调试了一年的成果,里面共有两份香方,从创作灵感到数以百计的调试和试香日记,从未对外公开过,最终成果只对院里的病人使用过。”喻朝辞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