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了马车里传来的异样,随行护送的将军立即命人停下了兵马,命女眷去查探,一同带来的大夫也正准备为季眠号脉。

“不要管本宫!继续赶路,小时候就有的病根了,本宫吃些药……就好了……”

她咬着牙。

强忍住声音中的颤抖,低声命令着,那将军仍旧放心不下,最终拗不过长公主的执意要求,还是狠心加快了赶路进度。

马车里。

季眠的身体已经是疼痛难捱,偏偏有系统的存在,她没有任何感受,还拿起水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,要不是希望有闲言碎语传入顾知宴的耳朵里,她才不会上演这一出好戏呢!

她敢笃定,这随行的人里一定有越国的细作安插在其中。

事实上。

压制毒性的药丸早就已经见底了,这些时日她是靠着蒙汗药,和这个时代的麻沸散来捱过每一次的毒性发作。

这个麻沸散虽比不得后代的麻醉剂,倒也还是有几分作用的。

临走前。

齐王生怕顾知宴言而无信,特意差人给她准备了好多这两种药,让她随身揣带着,以前是为了演戏,她才吃下这些东西给齐王做样子看,现在,她更不需要这种东西了。

于是。

来时的路上,她早就趁着望风活动的时候,将这些东西随手丢弃了,她若是不把自己演惨一点,还怎么叫顾知宴心疼啊?

纵然她平时是一副令人恨之入骨的模样,可她这副姿色清绝的皮囊,服软时,到底还是会叫人心疼的不是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