狭长的眸子深深的看着九叔:“是,当年拜了天地,就差合卺礼了。”
谢爻笑:“喝了这杯酒,你就真真正正被我娶回家了。”
“被九叔所娶,是侄儿毕生之愿。”
谢爻取过杯盏,尘酒明灭间,似一汪浩浩乾坤。
“九叔,摊上我这么个侄儿,你可后悔了?”
“后悔什么? ”
“被侄儿拉下水。”
“拉下水算什么,你都把我掰弯了……不对,掰断了。”谢爻说笑着,与砚儿手腕交缠,酒盏触到嘴唇,清冽的冷。
”砚儿,你可不要忘了我啊。”桃花眼弯弯的向上看去,彼此视线相缠,他垂下眼帘,将杯中尘酒一饮而尽。
清冽绵柔,比天在水更好喝,回味有些淡淡的苦与涩。
黛蓝的眼眸沉若寒潭:“九叔会忘了侄儿么?”
“这不好说。”谢爻没敢再去看谢砚,尘酒渗透灵脉,瓷白的皮肤泛着幽微的光,渐渐变得透明,似风一吹就会烟消云散了般。
“侄儿不会让你忘的——”
“九叔,谢爻,永生永世,你逃不掉了。”
沾了酒的薄唇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,胜券在握。
谢爻的思绪已经变得飘飘渺渺,那些细碎的话语似从远方传来,听不真切,身子轻盈如泡沫,浮在光影斑驳的空气里,随波逐流。
“砚儿,我其实也,好喜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