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说不是诬陷,那巧合未免也太多了!”他反驳。
他是被龙生会从刑场前赎回来的。
只因为,他凭着那一腔热血,殴打了强抢民女的武士大人。
是的,这个仍属于德川家的时代里,还有着武士和大名这些特权阶级。
所以同一辆电车里,才会出现抱着手机的JK与持刀月代的武士同坐一厢的荒诞奇景。
“阿喜说得也在理,嫁祸是很有可能的。”菓子店的老伯再次出面调停。
“你们龙生会里是什么态度?有命令吗?”总子也不再纠缠,转回头去,刷起了凌晨留下的啤酒杯。
小主,
“我就是个小卒子,怎么可能知道龙生会本部的事情,但今天早晨大阪那边的命令是,一切照常,万不可引起争执,如若发生,立刻联系本组若头。”
“如果有这样的指示...那恐怕真的是诬陷”总子手中的玻璃瓶叮铃咣啷地互相碰着,嘴中却沉默了许久:“我只是信任你而已,毕竟你是我们町里的自己人。”
“谢谢你的信任了,总子姨!”滨边喜收好筷子,将剩下的热茶倒入碗中,借着剩下的那些米粒,随手做出了份简易的茶泡饭。
“新来的那个小伙怎么样?是叫西尾桂吗?”
“对,小西尾。他明年才能成人,因为仰慕老爹,所以才加入的。这家伙,家里只有卧病的母亲和三个弟弟妹妹,全家都靠他养活。所以老爹破例让他加入,毕竟别的地方,实在没法挣到足够的钱。”
“真是个可怜的孩子。”
“哦呀!对了!我得快走了,说好了要去御幸通街集合的!”
那里是鹤桥站附近,生野区的西边,与天王寺区和东成区的交界,而这两区,又各自是民生党和德川的领地。
所以,唯独去那,要两人以上结伴而行。
滨边喜将最后一粒米饭下肚,随后扔下零钱,挥着手,即刻跑了出去。
从桃谷到鹤桥,依旧是,一路的异样目光。
“呼,西尾那小子,还真是慢啊。”
滨边喜扶着膝盖,大口喘息。他的体格果然够好,只喘了几口,就恢复如初,随后抹着汗,等待那小子的到来。
直到,身边的人潮换了一批又一批。
胸前的电话才突然响起。
“小泉大哥!早上好!”是组里的若头小泉高知打来的。
“阿喜...西尾桂,死了。”
......
“喂,是风里越大人吗,我是龙岛护。(中文)”
“不用和我这般客气。(中文)”
“是,有要紧事,要与您汇报。(中文)”
“请讲。(中文)”
“龙生会,被栽赃陷害了。(中文)”
“具体情况如何?(中文)”
“有人伪装成了龙生会,在大阪的六丁目袭击了幕府警察和巡街武士。以及...当地的一名若众,遇害了。(中文)”
“嗯,我了解了,你期待得到怎样的回应?(中文)”
“是...”
龙岛护,沉默了良久。他不知该如何开口...知生逐羽是龙生会的神明,风里越亦然,他们心情好时,便会庇护;心情差时,则肆意玩弄。
“让足利氏联系华夏,既然有人想要开战,那就将战场扩大到他们处理不来。此外...(中文)”
风里越后来说的话,被关掉了免提。
他又说了十秒,却只有龙岛护才知道内容。
他缓缓放下座机,身边一片哗然。
全龙生会,中国地区与名古屋本部的组长们,齐聚名古屋城,只等着会长的一声令下。
“果然。还是逃不了被外人扼颈的命运,只能寄托于华夏的援助吗。”他们七嘴八舌道。
“他们毕竟是华夏人的祖先,这么些年来,也只是将我们当忠犬饲养了罢!”
资历最高的几位组长情绪高涨。
“不要再说了...”龙岛护呢喃道。
“住口!”
那如洪钟,似龙吟的一声,穿门而入。
引得所有组长,齐齐瞩目。
那鎏金的大门外,如钟磬般的木屐声,引着那足以淹没整个天守阁的威压,鱼贯而入。
“他是华夏人的祖先?浅薄!他可是,我们所有能力者的,共同‘祖先’!”
那是,龙生会第十三代会长。
唯一的话语权。
龙岛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