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三年前,张天昊结丹后不久,于树下小憩时,被他偶然窥见的模样。
那一刻的冲击,至今想起,仍让白嘉熠心旌摇曳,难以自持。
他当时几乎是凭着本能,回到密室,凭着记忆,画下了这一幕。
这是他内心深处,最隐秘,也最不堪的珍宝。
白嘉熠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。
他伸出手,轻轻抚上画中人的脸。
“天昊。”他低声呢喃,充满了情欲的煎熬,“为师…为师该拿你如何是好…”
他顺着画中人的脸颊下滑,划过那截白皙的脖颈,停留在微敞的衣襟处,流连不去。
目光贪婪地描摹着眉眼,淡色的唇瓣…
理智在告诫他停下,这是亵渎,是对他们之间纯洁师徒关系的玷污。
可欲望,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欲望,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,咆哮着吞噬了他最后的清明。
他俯下身,冰凉的唇,带着虔诚,轻轻印在了画中人的唇上。
可仅仅是这般隔空的,自欺欺人的接触,就已让他浑身战栗。
一触即分。
如同做贼一般,他直起身,脸上血色尽褪,眼中充满了惊惶与自我厌恶。
他做了什么?
他竟然亲吻了天昊的画像。
然而,那短暂的接触过后,更深的渴望汹涌而出。
不够,这远远不够。
白嘉熠再次低头,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轻吻,而是沿着画中人的脖颈向下。
隔着薄薄的纸,落下一个个滚烫而湿濡的印记。
他的手指也变得更加放肆,用力揉搓着画纸,想要透过这层阻碍,真实地触摸到那温软躯体。
密室中,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,以及画纸被揉捏摩挲发出的细微声响。
他像是一个最虔诚的信徒,却在对他信仰的神明做着最亵渎的事情。
清冷的面具彻底碎裂,此刻的他,只是一个被爱欲折磨得失去理智的凡人。
“天昊…我的天昊…”他一遍遍低唤着徒弟的名字,夹杂着痛苦与欢愉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或许只是一瞬,或许是漫长的一百年。
白嘉熠的动作僵住。
他像是突然从一场荒诞的梦中惊醒。
怔怔地看着眼前被他弄得有些皱褶,甚至因他过于激动而潮湿的画。
画上的少年,依旧闭目安睡,纯真美好。